译文及注释
赏析



译文
注释
时黄祖太子射,宾客大会。有献鹦鹉者,举酒于衡前曰:“祢处士,今日无用娱宾,窃以此鸟自远而至,明彗聪善,羽族之可贵,愿先生为之赋,使四座咸共荣观,不亦可乎?”衡因为赋,笔不停缀,文不加点。其辞曰:
惟西域之灵鸟兮,挺自然之奇姿。体金精之妙质兮,合火德之明辉。性辩慧而能言兮,才聪明以识机。故其嬉游高峻,栖跱幽深。飞不妄集,翔必择林。绀趾丹觜,绿衣翠衿。采采丽容,咬咬好音。虽同族于羽毛,固殊智而异心。配鸾皇而等美,焉比德于众禽?
于是羡芳声之远畅,伟灵表之可嘉。命虞人于陇坻,诏伯益于流沙。跨昆仑而播弋,冠云霓而张罗。虽纲维之备设,终一目之所加。且其容止闲暇,守植安停。逼之不惧,抚之不惊。宁顺从以远害,不违迕以丧生。故献全者受赏,而伤肌者被刑。
尔乃归穷委命,离群丧侣。闭以雕笼,翦其翅羽。流飘万里,崎岖重阻。逾岷越障,载罹寒暑。女辞家而适人,臣出身而事主。彼贤哲之逢患,犹栖迟以羁旅。矧禽鸟之微物,能驯扰以安处!眷西路而长怀,望故乡而延伫。忖陋体之腥臊,亦何劳于鼎俎?嗟禄命之衰薄,奚遭时之险巇?岂言语以阶乱,将不密以致危?痛母子之永隔,哀伉俪之生离。匪余年之足惜,愍众雏之无知。背蛮夷之下国,侍君子之光仪。惧名实之不副,耻才能之无奇。羡西都之沃壤,识苦乐之异宜。怀代越之悠思,故每言而称斯。
若乃少昊司辰,蓐收整辔。严霜初降,凉风萧瑟。长吟远慕,哀鸣感类。音声凄以激扬,容貌惨以憔悴。闻之者悲伤,见之者陨泪。放臣为之屡叹,弃妻为之歔欷。
感平生之游处,若埙篪之相须。何今日之两绝,若胡越之异区?顺笼槛以俯仰,窥户牖以踟蹰。想昆山之高岳,思邓林之扶疏。顾六翮之残毁,虽奋迅其焉如?心怀归而弗果,徒怨毒于一隅。苟竭心于所事,敢背惠而忘初?讬轻鄙之微命,委陋贱之薄躯。期守死以报德,甘尽辞以效愚。恃隆恩于既往,庶弥久而不渝。
译文注释
时黄祖太子射,宾客大会。有献鹦鹉者,举酒于衡前曰:“祢处士,今日无用娱宾,窃以此鸟自远而至,明彗聪善,羽族之可贵,愿先生为之赋,使四座咸共荣观,不亦可乎?”衡因为赋,笔不停缀,文不加点。其辞曰:
当年黄祖的长子黄射举行宾客大会,有人献上一只鹦鹉并给祢衡敬上一杯酒说:“祢处士,今日大会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娱乐宾客的,我个人认为此鸟自远而至,明彗聪善,是鸟类中十分珍贵的一种,祈望先生为它作一篇赋,使四座得以增光,您认为可不可以呢?” 祢衡于是为之作赋,一时笔不停缀,文不加点,笔下流出的文辞说:
惟西域之灵鸟兮,挺自然之奇姿。体金精之妙质兮,合火德之明辉。性辩慧而能言兮,才聪明以识机。故其嬉游高峻,栖跱幽深。飞不妄集,翔必择林。绀趾丹觜,绿衣翠衿。采采丽容,咬咬好音。虽同族于羽毛,固殊智而异心。配鸾皇而等美,焉比德于众禽?
这是来自西域的灵鸟啊,它具有自然而奇特的身姿。洁白的羽毛体现它绝妙的气质啊,火红的嘴喙闪耀着明亮的光辉。性情智慧而善于人言啊,才智聪明而常有预见。因此它嬉游于高山峻岭,栖立于幽谷深林。高飞时不胡乱集群,翱翔时必选择佳林。深青带赤的脚趾配以红红的嘴,碧绿的衣杉饰以青翠的彩衿。神采熠熠的美丽容颜,更有清脆美妙的鸣声。虽同属于鸟类一族,却有着不同的智慧和相异的心性。它有资格与凤凰媲美,其他的鸟儿怎么能与之比较德行?
于是羡芳声之远畅,伟灵表之可嘉。命虞人于陇坻,诏伯益于流沙。跨昆仑而播弋,冠云霓而张罗。虽纲维之备设,终一目之所加。且其容止闲暇,守植安停。逼之不惧,抚之不惊。宁顺从以远害,不违迕以丧生。故献全者受赏,而伤肌者被刑。
于是它那令人羡慕的美好名声传扬四方,它那壮伟灵性的外表得到人们的嘉赏。虞人在陇坻接到命令,伯益在大漠收到诏告。这些权势的走狗们跨越昆仑而发射带绳的箭簇,穿过云霓而布下天罗地网。纲维之设置是如此之严密,最终免不了被其中的一个网眼捕获到。虽如是但其面容闲雅而从容,心性守志而安详。逼迫它它也不惧怕,抚摩它它也不惊慌。宁愿顺从以远离祸害,绝不违迕而丧失生的希望。因此奉献完好鹦鹉的将获得奖赏,而使鹦鹉受伤者将要受到惩罚。
尔乃归穷委命,离群丧侣。闭以雕笼,翦其翅羽。流飘万里,崎岖重阻。逾岷越障,载罹寒暑。女辞家而适人,臣出身而事主。彼贤哲之逢患,犹栖迟以羁旅。矧禽鸟之微物,能驯扰以安处!眷西路而长怀,望故乡而延伫。忖陋体之腥臊,亦何劳于鼎俎?嗟禄命之衰薄,奚遭时之险巇?岂言语以阶乱,将不密以致危?痛母子之永隔,哀伉俪之生离。匪余年之足惜,愍众雏之无知。背蛮夷之下国,侍君子之光仪。惧名实之不副,耻才能之无奇。羡西都之沃壤,识苦乐之异宜。怀代越之悠思,故每言而称斯。
鹦鹉啊,你天生归于绝境而委身命运,故而你应命而离开你的集体且丧失你的伴侣。被关闭在雕花的笼子里,翅羽也被剪去。漂流到万里之外,离家乡重重崎岖。间隔着岷山与障山,罹患难一年又一年。女儿辞别家庭而远嫁他人,臣子献出自身而投靠新的主人。即便是贤哲若生逢患难,也难免依附他人而栖游于外。何况禽鸟之类的卑微之物,能不驯服以祈求安泰!眷恋西归之路而长怀感叹,遥望故乡之云而久久伫立。暗自猜想如我这般陋贱的躯体,大概不会有刀俎鼎镬之虞?嗟叹自身如此的福薄命苦,不知道为什么会遭临如此的险地?难道是因为言语失当而引来祸灾,抑或是处事不密而招致危害?悲痛着母子遭永远隔离,哀惋着夫妻被生生拆开。并非惋惜自己苟延残喘的余年,只是为孩子们的年幼无知而感到悲哀。离开我蛮夷之地的下等小国,来奉承您的体面。害怕自己的名声与实际不符,也惭愧自己并无奇特的才干。虽然顾念着西都的肥美土地,但也能明了今昔苦乐已不一般。心怀从北到南的长长思念,因而一开口就常说怀乡之言。
若乃少昊司辰,蓐收整辔。严霜初降,凉风萧瑟。长吟远慕,哀鸣感类。音声凄以激扬,容貌惨以憔悴。闻之者悲伤,见之者陨泪。放臣为之屡叹,弃妻为之歔欷。
如若秋神少昊管理的时期已到,其子蓐收也整顿好了车马。严霜初降大地,凉风萧瑟肃杀。笼中的鸟儿不禁长长地吟唱以思慕远方的故乡,哀伤的鸣叫令同类感伤。那声音凄厉而激扬,那容貌惨怛而憔悴。闻其声者不禁为之悲伤,睹其容者禁不住泪如雨下。被放逐的臣子为它一次次叹息,被遗弃的妻子为它哽咽哭泣。
感平生之游处,若埙篪之相须。何今日之两绝,若胡越之异区?顺笼槛以俯仰,窥户牖以踟蹰。想昆山之高岳,思邓林之扶疏。顾六翮之残毁,虽奋迅其焉如?心怀归而弗果,徒怨毒于一隅。苟竭心于所事,敢背惠而忘初?讬轻鄙之微命,委陋贱之薄躯。期守死以报德,甘尽辞以效愚。恃隆恩于既往,庶弥久而不渝。
感叹平生同游共处的朋友,曾经如埙箎合奏般和谐。何故今日竟两相隔绝,相离犹如北胡南越?顺着笼槛而上下跳跃,偷窥着门窗却徘徊不前。思念着昆仑的高山峻岭,回想着邓林枝叶繁茂的树影。回头看被残毁的羽翼,自忖即便奋力也未必能回故里?心怀回归的愿望却难达目的,只能躲在角落里怨恨哭泣。暂且竭尽心力做好主人交给的事情吧,岂敢违背恩惠而忘记当初的主意?主人啊,我愿将我这不值钱的一生交给您,让我陋贱微薄的身躯也来依靠您。希望用我的一生来报答您的恩德,甘愿竭尽我之所能来为您效力。仰仗着您多年的巨大恩惠,或许我的待遇弥久不渝。
赏析
东汉末年,朝廷暗弱群雄割据,面对统一天下重整纪纲的时代课题,那些凭镇压“黄巾”起家的大大小小的军政头头,个个野心勃勃欲夺天下,为此一时好像都求贤若渴、广纳贤才。可实际上个个又都惟我独尊,顺者昌逆者亡。麾下谋臣高参一旦在原则问题上表露“异见”,那就肯定没有好下场。祢衡本来是高才大才,据《后汉书》上说他少年时就以文才和辩能而扬名天下。当时身在曹营的名儒孔融也赞他“淑质贞亮英才卓荦”,还上表奏帝推荐了他。可因为他有个狂傲不羁的毛病,很快就被曹操给“打发”到刘表那儿去。刘表为了不想让曹操的借刀之计得逞,便又把他“推荐”到江夏太守黄祖那去了。起初,黄祖因他与自己的大儿子黄射很要好,对他还有几分欣赏,可后来遭他当众辱骂,盛怒之下一刀把他杀了。 祢衡死时才26岁,到死也没个官衔职称,墓碑上写的仅是“汉处士祢衡”。处士,即指未做官的文化人。如此境遇的他心里自然有着一腔愤懑的苦水了——这就是写这篇《鹦鹉赋》的心理背景。至于奉命提笔的具体缘由,他在此赋“序文”里有明确交代:一次黄射在鹦鹉洲上大会宾客,有人献鹦鹉并希望他能以鹦鹉为题作赋以“使四座咸共荣观”,于是他竟“笔不停缀、文不加点”地当即完成。因此这还是一篇颇有限制的“命题作文”。
全文给读者的总印象是寓意丰富、抒情含蓄、结构精巧、文字形象。
全文分两大层面,第一层(前三段)是咏赞“鸟之形质美”,即从多个侧面用多种手法描绘赞美鹦鹉鸟的超凡不俗。先写其丽容丽姿,再写鸟的聪明辩慧和情趣之高洁。如此便收得一箭双雕:既显扬出鹦鹉鸟之奇美,又暗示自己志向的高超和才智的出众。而其中第二段所写虞人们奉命布下天罗地网捕捉鹦鹉而献全鸟者受赏的细节,则更巧妙地影射出东汉末年权贵压迫忠正控制贤才的行径以及他自己被人几经转送的尴尬苦楚。第二层(后三段)则进一步抒写“鸟之神苦(困境与悲情)”。即美丽高洁的鹦鹉身陷笼槛却时时“想昆山之高岳,思邓林之扶疏”,又暗衬出他自己有志难酬有才无时的愤懑情怀。 以上所说便是该篇的“主脉”。此外,考虑到命题之需和扣题之宜,祢衡先生还于字里行间一石三鸟地满足了在场主客们各自的审美需求。它不仅给予了众宾客以“荣观”之乐,又点透出献鸟者的殷切之意。而面对着美鸟佳篇,宾客们得其欢乐之态和献鸟者自得之色等等,宴会主人也会油然而生得一番幸慰。所以该作真可谓是一石三鸟的神来之笔了。 鉴此,《鹦鹉赋》堪称汉以来顶尖级的赋体佳作,鹦鹉洲也因此享有盛名。比如唐代诗人崔颢那首绝妙的《黄鹤楼》里就有“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凄凄鹦鹉洲”的名句。大诗人李白流放夜郎途中被赦返回时,眼望鹦鹉洲而触景生情便也吟得《望鹦鹉洲悲祢衡》,对作者祢衡的钦慕怜惜之情尽染笔端:“吴江赋《鹦鹉》,落笔超群英。锵锵振金玉,句句欲飞鸣。鸷鹗啄孤凤,千春伤我情。”



译文
注释
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chán)谄(chǎn)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dá),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bàng),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kù),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ěr)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zhuó)淖(nào)污泥之中,蝉蜕(tuì)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jiào)然泥(niè)而不滓(zǐ)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离骚》:屈原的代表作,自叙生平的长篇抒情诗。关于诗题,后人有二说。一释“离”为“罹”的通假字,离骚就是遭受忧患。二是释“离”为离别,离骚就是离别的忧愁。反本:追思根本。反,通“返”。惨怛:忧伤。盖:表推测性判断,大概。帝喾:古代传说中的帝王名。相传是黄帝的曾孙,号高辛氏,齐桓:即齐桓公,名小白,春秋五霸之一,公元前685年至前643年在位。汤:商朝的开国君主。武:指周武王,灭商建立西周王朝。条贯:条理,道理。“见”同“现”。指:同“旨”。迩:近。“见”同“现”。称物芳:指《离骚》中多用兰、桂、蕙、芷等香花芳草作比喻。疏:离开。濯淖:污浊。蝉蜕:这里是摆脱的意思。获:玷污。滋:通“兹”,黑。皭然:洁白的样子。泥:通“涅”,动词,染黑。滓:污黑。
译文注释
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chán)谄(chǎn)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dá),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bàng),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kù),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ěr)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zhuó)淖(nào)污泥之中,蝉蜕(tuì)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jiào)然泥(niè)而不滓(zǐ)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屈原痛心于楚怀王耳朵听不到正确的意见,眼睛也被谗言谄媚所遮蔽,邪恶之人侵害公道,正直之人不为小人所容,所以忧心忡忡,写下《离骚》这样一首诗。“离骚”,就是遭受忧患的意思。天是人类的原始,父母是人的根本。人处于困境就会追思根本,所以到了极其劳苦疲倦的时候,没有不呼喊天的;遇到病痛或忧伤的时候,没有不呼唤父母的。屈原为人正直,竭尽自己的忠诚和智慧来辅助君主,谗邪的小人来离间他与君主,可以说到了困境了。诚信却被怀疑,忠实却被诽谤,哪里能没有怨恨?屈原之所以写《离骚》,其原因大概是怨愤引起的。《国风》虽然多写男女爱情,但不过分而失当。《小雅》虽然多讥讽指责,但并不宣扬作乱。像《离骚》,可以说是兼有二者的特点了。它对远古上溯到帝喾,近世称述齐桓公,中古称述商汤和周武王,用来讽刺当时的政事。阐明道德的广阔崇高,国家治乱兴亡的道理,无不完全表现出来。他的文笔简约,词意精微,他的志趣高洁,行为廉正。就其文字描写来看,不过寻常事物,但它的旨趣是极大的,举的是近事,而表达的意思却十分深远。由于志趣高洁,所以文章中称述的事物也是透散着芬芳的,由于行为廉正,所以到死也不为奸邪势力所容。他独自远离污泥浊水之中,像蝉脱壳一样摆脱浊秽,浮游于尘世之外,不受浊世的玷辱,保持皎洁的品质,出污泥而不染。可以推断,屈原的志向,即使和日月争辉,也是可以的。
《离骚》:屈原的代表作,自叙生平的长篇抒情诗。关于诗题,后人有二说。一释“离”为“罹”的通假字,离骚就是遭受忧患。二是释“离”为离别,离骚就是离别的忧愁。反本:追思根本。反,通“返”。惨怛:忧伤。盖:表推测性判断,大概。帝喾:古代传说中的帝王名。相传是黄帝的曾孙,号高辛氏,齐桓:即齐桓公,名小白,春秋五霸之一,公元前685年至前643年在位。汤:商朝的开国君主。武:指周武王,灭商建立西周王朝。条贯:条理,道理。“见”同“现”。指:同“旨”。迩:近。“见”同“现”。称物芳:指《离骚》中多用兰、桂、蕙、芷等香花芳草作比喻。疏:离开。濯淖:污浊。蝉蜕:这里是摆脱的意思。获:玷污。滋:通“兹”,黑。皭然:洁白的样子。泥:通“涅”,动词,染黑。滓:污黑。
赏析



译文
注释
近塞上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jù)不为福乎?”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其父曰:“此何遽不能为祸乎?”家富良马,其子好骑,堕而折其髀(bì)。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居一年,胡人大入塞,丁壮者引弦(xián)而战。近塞之人,死者十九。此独以跛(bǒ)之故,父子相保。
塞上:长城一带。塞,边塞。善术者:精通术数的人。善:擅长。术,术数,推测人事吉凶祸福的法术,如看相,占卜,算命等。胡:指胡人居住的地方故:缘故。亡:逃跑。吊:对其不幸表示安慰。何遽:怎么就,表示反问。居:过了。在表示时间的词语前面,指经过的时间。将:带领。为:是。富:很多。好:喜欢。堕:掉下来。髀:大腿骨。大:大举。引弦:拿起武器。近塞:靠近长城边境。十九:十分之九;指绝大部分。跛:名词,指腿脚不好,走路失去平衡,一拐一拐的;瘸腿。保:保全化:变化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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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注释
近塞上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jù)不为福乎?”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其父曰:“此何遽不能为祸乎?”家富良马,其子好骑,堕而折其髀(bì)。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居一年,胡人大入塞,丁壮者引弦(xián)而战。近塞之人,死者十九。此独以跛(bǒ)之故,父子相保。
靠近边境一带居住的人中有一个精通术数的人,他们家的马无缘无故跑到了胡人的住地。人们都前来慰问他。那个老人说:“这怎么就不能是一件好事呢?”过了几个月,那匹马带着胡人的良马回来了。人们都前来祝贺他们一家。那个老人说:“这怎么就不能是一件坏事呢?”他家中有很多好马,他的儿子喜欢骑马,结果从马上掉下来摔得大腿骨折。人们都前来安慰他们一家。那个老人说:“这怎么就不能是一件好事呢?”过了一年,胡人大举入侵边境一带,壮年男子都拿起弓箭去作战。靠近边境一带的人,绝大部分都死了。唯独这个人因为腿瘸的缘故免于征战,父子得以保全生命。
塞上:长城一带。塞,边塞。善术者:精通术数的人。善:擅长。术,术数,推测人事吉凶祸福的法术,如看相,占卜,算命等。胡:指胡人居住的地方故:缘故。亡:逃跑。吊:对其不幸表示安慰。何遽:怎么就,表示反问。居:过了。在表示时间的词语前面,指经过的时间。将:带领。为:是。富:很多。好:喜欢。堕:掉下来。髀:大腿骨。大:大举。引弦:拿起武器。近塞:靠近长城边境。十九:十分之九;指绝大部分。跛:名词,指腿脚不好,走路失去平衡,一拐一拐的;瘸腿。保:保全化:变化极:尽。
参考资料:
赏析
《塞翁失马》通过一个循环往复的极富戏剧性故事,阐述了祸与福的对立统一关系,揭示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道理。如果单从哲学角度去看,这则寓言启发人们用发展的眼光辩证地去看问题:身处逆境不消沉,树立“柳暗花明”的乐观信念;身处顺境不迷醉,保持“死于安乐”的忧患意识。
从寓言本身包含的思想倾向来看,存在与主流思想不和谐的因素:“居一年,胡人大入塞,丁壮者引弦而战。近塞之人,死者十九。此独以跛之故,父子相保。”胡人大举入侵,国难当头,青壮年都拿起武器去打仗了,而且有那么多的人在战场上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足见战争之惨烈。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善术者”父子没有尽匹夫之责,倒是“以跛之故”保全了性命。
问题不在于“父子”是否上战场,毕竟年老和腿瘸的客观现实给了他们没上战场的理由。问题的关键是作者把“父子”因为没有上战场而保全了性命当做了莫大的“福”分,并为之而庆幸。这与培养爱国主义感情、道德品质,逐步形成积极的人生态度和正确的价值观”的要求很不一致。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善术者”因为腿被摔瘸了而没有为国尽力,理当感到遗憾甚至惭愧,特别是在有那么多战死者的情况下,作为苟活者,应该感到内疚甚至耻辱才是。但“父子”没有,他们只是庆幸,庆幸“堕而折其髀”的灾祸,庆幸逃脱了去战场捐躯”,庆幸继续活下去的福气。
这里没办法去讨论战争的正义与否,毕竟只是一则寓言,是为了诠释一个道理而演绎的故事。如果单从祸福相互转化的关系去看,对这则寓言不能有什么非议。但既然选入了中国的学生教材,就应该特别在乎是否有“积极的人生态度和正确的价值观”了。
在一定的条件下,好事和坏事是可以互相转换的,坏事可以变成好事,好事可以变成坏事。“塞翁失马”的故事在民间流传了千百年。无论遇到福还是祸,要调整自己的心态,要超越时间和空间去观察问题,要考虑到事物有可能出现的极端变化。